心灵的反思——关于禅心四论

本学期在吴老师的引导下听了五场有关佛教方面的报告(包括录像),受到了禅宗思想的浸润。可谓是获益不浅。或许这一切在自己的一生中都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下面就此谈谈自己的理解与看法。在此就不再“抄袭”他人之说了,也就来个“直接本心”——就是在听过、说过之后,把该忘的、不该忘的都忘却之后,还剩下的那一点,来个对人生世相的思考。我估且就叫它为心灵的反思吧。

首先说说“本心论”。禅宗认为每个人与生俱来都有一颗觉悟的、纯净的心。只不过后来由于我们生起了相对的观念,沉迷于世俗的欲望,从而迷失了本心。这可以说是禅宗的所有思想的根基。而我却不得不向这样一个根基为何被证实。这正如“性恶论”、“性善论”“白板说”、“原罪说”等一样都不可被证实。当然你想要证伪同样也很困难。这大概就是价值问题,完全取决于主体的心理——即为何去想。想要用经验去证实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不是事实问题。故而信不信由你。你认为人有原罪就有原罪,你认为本心纯净就纯净,你说性善就性善,说性恶就性恶,一切取决于主体自身。这一切不能被证实、证伪,也无法被证实、证伪,正可谓一切均由“心生”。

既然本心到底是什么都要由你自己决定,那么迷失不迷失也就由你自己定了,别人可做不了主。

对我触动最深的可说是禅宗的“开悟论”中的“超越”两字。在此学生有几处不明,望老师棒喝。明奘法师原本是文学院的高才生,可是为了出家先是欺骗父母,到后来父母不愿认这个“不肖子”(当然其结果是美满的),这可谓是非常执着了。没有这种执着精神,自然现在就无法到处弘扬佛法了,佛门又要失去一个难得的人才。看来“执着”两字成就了一位法师,此其一。其二,就算你对佛门有情,不也可学摩诘一般当居士吧,何必为此执着。不是说“烦恼即菩提”、“修佛不一定非要进深山古寺打坐。你跑到古寺中眼不见心不净,这样你的本身不算真本身。”若照此推来,明奘法师的本身自然就不是真本身了。

主持人王鲁湘似乎很有慧根,可他对“北大”两字却甚为执着。其中他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记得我二十多年前在北大读书的时候……”。“北大”两字可谓是出身名门,不点出两字是怕后辈们不了解其来历与身份吧。而此两字却与此时主持人的行当无甚联系。我看这“神圣”、“权威”在国人的思想中可谓牢固,超越实在是不那么容易啊。

再者,老师谈到“在恋爱中体验禅机”不知为何体验。(当然我也已没有机会可体验了)是超越美丑呢,还是对心爱之人不耍过于执着。若过于执着,他一变心到头来不定期受折磨的还是自己。不过到底还有“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可拿来自我宽慰。若都超越了,那么人类中那些感天动地的爱情自然也都消失了,人生的意义可能也就过于单调了吧。

我大概记得朱光潜先生说过:正因为人生有许多不满意,世间有许多恶浊,人生才有意义。若你超越了一切人生有何价值。世俗自有世俗的快乐。毛泽东说:“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与人奋斗其乐无穷”。

人生的价值,人生的意义都是所有思想家、哲学家关心的问题。禅宗以自己的智慧给出了一种解释、一种答案。让我们去体验、感悟吧。让我们摆脱非此即彼的二元论,在精神的世界中自己去选择。人生的意义可能就在于选择吧。条条大路通罗马,意义在自己手中,意义就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