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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希法师

法的医疗--内观治病的个案 四、来自南迪雅尊者的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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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来自南迪雅尊者(Sayādaw U Nandiya)的个案

[21]

患不治之症者因内观而痊愈

在业处阿阇黎南迪雅尊者出家之前,他已罹患了「局部瘫痪」(hermiplegia)(脚部局部瘫痪)、积水(hydrocele,阴囊(scrotum)肿大)等疾病,还经常不时地有晕眩的现象。医师认为他已无药可治,不再治疗他。

成为比丘后,他持续地发高烧(fever),经过四个月的治疗他才勉强恢复。尽全力振作后,他决心到毛淡棉(Moulmein)的马哈沙谛帕它那寺(Mahāsatipaṭṭhāna Monastery)为法精进。但是,抵达之后,他未立刻开始禅修,因为他身体仍然很虚弱。然而,在体力恢复之前,他就开始禅修。

「老、病、死不会迟到个几天,或等待人们。如果我继续拖延,就是愚蠢至极。今天我就要为法精进!」这样决意后,他就在那天开始努力修行正念。他没有告诉别人,就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精勤地努力,不松懈地观察、注意一切[22]生起的觉受。因为他没有经常更换姿势,也可以说是因为耐心,所以能够稳定地以正念作观察的时间愈来愈长,从一小时逐渐延长至四小时,乃至更久。当他能一坐就坐上六个小时的时候,较粗的苦受便减少;当他能坐上十二小时而不挪动且保持正念时,所有细微的苦受皆杳然消失。于是,他自然地远离一切的苦受,以及他罹患的各种疾病。我们必须记住,之所以能治愈疾病或减少病苦,都是因为持续地保持正念的坚忍毅力使然。

可以说,很难找到像南迪雅尊者所具备的那种稀有的刚毅和勇猛精进力。他将每一苦受都当作是观察的所缘,未遗漏任何生起的苦受。他并不抱有「忍耐不住,就算了! 」这样的态度,而是心想「我的唯一任务,就是以正念观照任何生起的事物」。无论如何,因为持续地保持正念,使得他能免于一切的苦受。

十五年前,也就是当南迪雅尊者有十七年的戒腊之时,他开始教导禅修。他的方法是以马哈希尊者的念处禅修方法作为基础,但特别鼓励禅修者要尽力保持原本的威仪姿势。他教导禅修者,在改变威仪前、当想动的动机出现时,应以正念观察这个想动的动机,如此逐渐加长(禅修者以单一威仪修行的)时间,从十五分钟到半小时,乃至更久。有人认为加长时间是一种苛求,甚至是「背负不可承受的负担」,然而这样的说法其实并不正确。*14另如缅甸谚语所说:「如果力量不够,就放下你的傲慢。」同样地,如果不能持续地保持正念,也可改换姿势,再继续念住。*15

如此修行时,禅修者精进的时间,能从一小时增加到两小时,然后从两小时到三小时[23]乃至更长的时间。他们以正念观察当下生起的任何感受。

有些禅修者能维持单一姿势修行十二个小时甚至十五个小时,身体、手、脚等一动也不动。其中某些禅修者被教导使用适合他们个别健康情形的威仪姿势,比如说,教导罹患晕眩(giddiness)或局部瘫痪(hemiplegia)的禅修者多以站姿(standing posture)修习正念,而患有痔疮(piles)的人则主要以坐姿(sitting posture)修行正念, 当他们能保持正念六个小时或更久时,往往得以治愈自己的疾病。若能继续以正念作观察,他们的威仪会更加稳固,一切的苦受和疾病也会完全消失,从而觉得轻安自在

在四种威仪中,南迪雅尊者通常建议禅修者先以坐姿修习正念。当他们不能以坐姿培育正念时,尊者会建议他们以行禅(walking)的方式修习正念。行禅后再换立禅,再从立禅换成卧禅。因为以卧姿修习时容易睡着,所以尊者教导禅修者从坐禅开始修行正念,然后依上述的次序变换威仪姿势。以这样的方式修习正念时,禅修者的身体会变得沉重、僵硬——甚至如尸体一般的僵硬——就好像直挺挺地躺卧在床上一样,也可能没办法入睡,但这不是因为被无明(avijjā)所蒙蔽,而是因为他能够安详沉着地以正念和智慧无间断地观察。这样的宁静可能持续终日,乃至一天一夜。许多禅修者曾报告说,当他们离开那宁静与正念的状态时,他们的疾病或疼痛消失无踪,且身体感到非常安适轻快。[24]

下面所述的,是一些禅修者的亲身经历,他们都藉由逐渐加长单一威仪的修行时间而体验到疾病或疼痛的止息。若是男众禅修者的案例,则都有南迪雅尊者亲自在旁看顾他们。

案例1. 住在木当镇(Mu Done)快卡村 (Kyaik-Kar)达米卡容寺 (Dhammikayone) 的旺沙帕拉长老(U Vamsapala),自1950年就已罹患晕眩、似气喘的支气管炎(asthmatic bronchitis)和疟疾。虽然曾经接受过他所认为的恰当治疗,但却只是得到暂时的纾解,病情仍是一次又一次地发作。

终于,为出离心(saṃvega)所驱使,他初次为法精进了两个星期。接着在缅历1335年的6月(Tawthalin)(约公元1973年9月),他再次为法精进,为期三个月,此时他可以坐禅连续十二小时,立禅连续八小时,其间都保持正念不断,且他的旧疾与疼痛都获得相当程度的纾解。

由于这样的成果,他第三次为法精进,希望彻底根治他的疾病。果然,在一星期内,无论坐禅、立禅、行禅,他都可以保持正念长达十四个小时。自此以后,他的晕眩、似气喘的支气管炎、疟疾以及之前的一切痛受全部彻底消失。此第三次的密集修行,期间长达五个月又十三天。

就在第三次为法精进的某一天,当旺沙帕拉长老专注观察生起的(苦)受时,午餐的打板声响起。但是,他没有破坏他原本的威仪,仍然持续地正念修行。一直到夜幕低垂,当疼痛消失之后,另外三种苦受,也就是晕眩、饥饿和灼热感,几乎同时生起。由于他以正念观察这些觉受,不到两个小时,[25]晕眩感首先消失,然后是饥饿,最后灼热感也一并消失。

案例2. 住在木当镇(Mu Done)塔滚村(Ta Gun)嘉蒙寺(Ga Mone)的乌塔拉尊者(U Uttara)曾患有晕眩、痔疮、泌尿系统疾病、黄疸、腰臀疼痛等疾病好几年。1975年,他在马哈沙谛帕它那寺(Mahāsatipaṭṭhāna Monastery)雨安居,为法精进。当剧烈难忍的疼痛出现时,他几乎要流下泪来。禅师教导他要在疼痛来时如实地观照它。一开始,他只能勉强观照,但他的正念逐日增强。到了他能稳固威仪的时候,痛的感受也就减弱。当他能保持正念六到七个小时的时候,上述一切的疾病全都消逝不见。今日,他仍健康地在他的寺院持续修行正念,不再需要按摩了。

案例3. 木当镇(Mu Done)塔滚村(Ta Gun),马哈沙谛帕它那寺的一位比丘住众聂那达迦法师(U Ñāṇadhaja),腹部常感紧缩(constricting)的疼痛。医生告诉他,需要动手术。

南迪雅禅师建议:「在动手术前,不妨试试看正念修行!」

〔他说:〕「我经常会想要小解,但是小解的时候总只排出一些尿而已。」

南迪雅禅师鼓励并教导他:「你的腹痛可能是因为尿液排泄的问题造成的。只要你想要小解,你就应紧密地观照『想尿、想尿』。」

依照禅师的教导而修行时,他陆续地排出细小的白色石子,[26]总数共有二十七颗。从此以后,聂那达迦法师的腹痛便痊愈,且不再频频想要小解。

案例4. 师利法师(U Siri)跟从南迪雅禅师出家不久,南迪雅禅师是他的亲教师(upajjhācariya),出家后,他也跟随着禅师一起生活。师利法师容易晕眩、疲累,且有重听的毛病。有一天,当他依照南迪雅禅师的指导努力修行时,他能够持续正念约六个小时,那时他的苦受不仅减轻,且感觉相当舒适平和。持续地修行正念一段时日之后,他的疾病彻底地痊愈了。即便逐渐加长修习正念的时间长达七、八小时乃至十二小时,那些痛的觉受也都未再生起,因为它们已被彻底根除。

案例5. 塔滚村民乌田来(U Thein Hlaing)的十八岁女儿,马棠仪(Ma Than Yi),罹患晕眩的病症(giddiness)已超过十年。她来到禅修中心,满怀信心而精勤地修行正念。第三天,她就能够以单一威仪持续地正念观察三个小时。那时也能观察晕眩的本质,每次观察晕眩时晕眩就消失。后来,即使以更久的时间修习正念,晕眩也未再发生。她已彻底根治晕眩。

案例6. 塔滚村民,乌农(U Ngo)和陶薇琪(Daw Win Ki)的二十二岁女儿马晴棠(Ma Khin Than)来禅修中心为法努力之前,不定时的腹痛已困扰她超过十年。禅修的第三天,她就能保持正念三个小时,那时她从胃中呕吐出一些肿块(lumps)。〔禅修期间〕她也有腹泻的情形。禅师教她,应以正念观察当下发生的所有现象。十天后,她的疾病便不再生起,即便今日也未曾旧疾复发。[27]

案例7. 住在奈容村(Naing Hlone),六十岁的乌伟(U Win)来禅修中心为法精进时,已有腹痛的疾病许多年。禅修的第三天晚上约八点左右,当他依照指示保持正念时,他吐出两团硬块(hard matter)*16(可能是未消化的食物,有点像变硬的残渣),之后他的腹痛便消失。由于持续地正念观照,他的疾病从未再生起。

案例8. 住在塔滚带村(Ta Gun Daing),七十八岁的乌涂(U Tut)患有晕眩和疼痛的疾病,平日他需要按摩师来帮他减轻病苦。他来中心为法努力时,还患有痔疮、支气管炎。一开始,他只能够观察约一个小时,后来逐步延长到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乃至四个小时――在此时,一切的苦受逐渐减弱,最后则完全消失。

案例9. 塔滚村的陶薇恬(Daw Ngwe Thein)患有肠绞痛(intestinal colic)的病症,胃部也长了一颗肿瘤。小诊所开的药并未治好她的病,所以她到总医院(General Hospital)作检查,医师告诉她应该动手术。但因为已经七十五岁,年迈且身体羸弱,所以她不敢贸然动手术。

后来,她本着「如果要死,就让我具正念地死去!」这样的想法,来到禅修中心为法精进。一开始她无法在单一威仪中保持正念很久,但是逐渐地,维持正念的时间增长了。随着正念时间加长,她的病情也随之逐渐转好。当她能够以单一威仪保持正念长达五至六个小时的时候,所有的疾病竟然痊愈了。现在(在写下此事时,[28]1975年),已经又过了三年,她七十八岁了,而她的病从未再复发过。

案例10. 住在快贵村(Kyaik Kwe)五十五岁的女士陶仙蒂(Daw Sein Ti)因为腹部有个肿瘤,常受腹痛之苦,必须服用苏打(soda)来缓减疼痛,这情形已经持续十五年。为了佛陀的药方――「法的医疗」(Dhamma-therapy)*17,她来到禅修中心,依循禅师的指导,努力保持正念。一天又一天,当她的威仪变得稳固时,病情也逐渐转好。在她能够持续保持正念七个小时的时候,疾病和疼痛完全消失。现在(1975)她六十岁了,已不再需要服用苏打,腹部也不曾再有紧缩的疼痛。那时,她密集禅修的天数是十六天。

案例11. 住塔滚带村(Ta Gun Daing) 的陶玛蕾(Daw Ma Le),自三十岁起就受腹痛之苦,当时不像现在有许多弘扬正法的禅修中心(Dhamma-showing Yeikthas)*18,所以她连为法精进的念头都没有。当她七十岁的时候,她住的村落附近建了一座弘扬正法的禅修中心,在此机缘下,有一天她来到此禅修中心为法精进。就如同大多数人一样,刚开始她仅能勉强地保持正念。但是,在禅师的指导(逐渐延长并维持单一威仪的正念时间)下,她终于可以持续正念、维持单一威仪五到六个小时。此后,她的病也痊愈了。现在(1975)她已八十八岁,但她的旧病从未再复发。

案例12. 木当镇(Mu Done)昆达村(Kun Dar)马哈因寺(Mahāyin Monastery)的(一位比丘)乌雅沙(U Yasa)法师,来到禅修中心为法精进时,已罹患晕眩和积水(hydrocele,阴囊肿大)等病症超过二十年。直到他能够维持[29]单一威仪四个小时的时候,他的疾病才逐渐转好。一段时日之后,在他正念观察时,那些病完全消失。当他能够以立禅持续正念十二个小时之时,他的病便未曾复发过。

案例13. 从雪布(Shwe Bo)坎巴洛镇(Kant Baloo Town)来的女士陶琦(Daw Khyi),因为曾从树上跌落,导致一条腿局部瘫痪。她在仰光马哈希禅修中心遇到了一位(来自毛淡棉(Moulmein)缅瓦(Myowa)的马哈沙谛帕它那寺的)女法师,之后即跟随这位女法师经毛淡棉前往透古村(Taw Gu)的禅修中心密集禅修。起初,陶琦无法保持正念,但是当她逐渐进步而能保持正念达四小时的时候,原本的瘫痪和疼痛的情况便转好。一个月后,她能够持续正念七个小时,也医好了她的局部瘫痪。

案例14. 在南迪雅禅师建立透古村禅修中心(Taw Gu Village Yeiktha)之前,他在可卡来镇(Kok Karait Town)的马哈沙谛帕它那寺(Mahāsatipaṭṭhāna Monastery)弘扬正法。大约是1963年,该镇有位名叫陶巧晴(Daw Kyawk Khin)的女士,罹患了腹积水(ascites)的症状,腹部肿得像是怀孕一样。她曾到医院检查,医师告诉她:「必须施行手术。手术费用约一千元,但无法担保一定能治愈。」

因为心有畏惧,所以她并未接受手术治疗。这时候,她的亲戚鼓励、劝导她应为法精进,虽然意愿并不是很高,但她还是来到禅修中心。

那时,「那禅修中心里闹鬼!那些鬼会让你吓破胆!」这类的话到处谣传着,而陶巧晴也听过[30]这传闻。难怪她不想来!但是,因为她实在别无选择,也因为亲戚的鼓励与关怀的压力,她终究还是来到禅修中心。

南迪雅禅师教导她以卧禅的威仪修行正念——就她的情况而言,卧姿是最恰当的。如此修习时,她感觉身体渐渐变沉重,直到无法动弹。那时,因为她以为自己被鬼附身了,所以顿时失去正念。

她张皇失措地起座,歇斯底里地喊着:「我被鬼附身了!我要死了!你们都要害我!我不要待在这里!送我回家…」,接着,她对那些送她来禅修中心的人感到愤怒,开始用种种语词咒骂他们。

禅师鼓励她应该继续修行正念:「女施主(dakamagyi)*19!不要离开!不要生气!要为你刚才无意中说的话道歉。妳很幸运,能够来到这里并遇到我,妳知道吗?我是当我们是兄弟姐妹才这么说。如果妳不想躺着,没关系,妳就别躺着,但是,要听我说,我解释给妳听:如果妳真的不想躺卧着,那么,妳可以在那里走一阵子(行禅)。觉得身体沉重时,观照『重、重』;如果感觉轻快,也要观照『轻、轻』。尽妳的能力,确实地观察一小时或两小时。如果妳走不动了,没关系,就停下来,站在那里(修习立禅)。当妳觉得沉重时,观察『重、重』;觉得轻快时,观察『轻、轻』。能观察多久,就观察多久。如果妳站不住,就坐在床边,观察一阵子,觉得沉重时就观察『重、重』,轻快时观察『轻、轻』,观察愈久愈好。如果妳又坐不下去,就缓慢地躺下,感觉重时就观察『重、重』,轻时就观察『轻、轻』。只要持续地观察就可以!如此而已。如果妳快睡着,就睡!躺着的时候,不用害怕!我会散发慈心(send metta),看顾着你……。」 [31]

由于禅师方便善巧地教导她修习四种威仪,那位害怕卧威仪的女施主,终于因为无法以另三种威仪作正念观察,而再次采取了卧姿。在睡意兴起的同时,她整个身体变得沉重、无法动弹,但她沉着地保持正念,并没有睡着。如此观察约三个小时后,她的整个身体变得轻盈了。那原本胀大的腹部也消泄下去,回复成正常的情况。那时,她从卧处起身,高兴地向禅师报告:「尊者(bhante)!我很讶异!真的很讶异!我的整个身体变得身轻如燕!尊者!我原本胀大的肚子也消下去了!」

案例15. (a) 毛淡棉(Moulmein)的马琪迈(Ma Kyin Myaing),依照禅师的教导,以四种威仪无间断地修行正念时,她的痔疮(piles)得以痊愈。

(b) 木当镇(Mu Done)的陶彭(Daw Pyone)在修行正念为法精进时,治好耳聋的病症。

(c) 透古村(Taw Gu)的毛梅(Maung Me)罹患积水三年,腹痛十年。当她能够单以坐禅或立禅持续修行正念四个小时的时候,她的两种疾病都获得痊愈,不再像过去那样,需要接受按摩以减轻病苦。

(d) 来自卡皮道村(Kawk Pidaw)的乌勇(U Hnyunt),前来中心为法精进时,已患有约十年的积水的病症。他能够单以立禅或坐禅持续正念三个小时。七天内,他就治好积水的疾病。

(e) 来自奈容村(Naing Hlone)的马姑梅(Ma Kun Me),脚部局部瘫痪且患有高血压已经十年。她来中心努力修行正念,因此治好长年痼疾。

(f) 卡皮道村(Kawk Pidaw)的陶恬婷(Daw Thein Tin),到中心后一个星期,她那已局部瘫痪了一个月的腿便因为正念修行而痊愈。[32]

(g) 来自卡拉塔村(Ka Lawk Thawk)的一位女众法师陶达马瓦谛(Daw Dhammavati),到禅修中心来为法精进。她以四威仪修行正念,在坐禅和立禅时,能够持续修行正念达十二个小时。她因此治好困扰她已久的痔疮。

(h) 道巴村(Taung Bawk)六十岁的乌瓦(U Waw),有一脚已部分瘫痪约五年。他来到禅修中心努力修行正念(strive-in-mindfulness),还不满七天,就治好这个疾病。

案例16. 透古村(Taw Gu)的一位名为杨蓊(Yang Aung)的男孩,有一次从树上跌下,此后腹部就产生紧缩的疼痛;同时,他也有头痛和肿瘤的疾病。本地医生的治疗并没有产生什么显著的效果。某位长老甚至说:「肝衰竭(liver failure),无药可救。」他整个身体的肤色显得很苍白。来到禅修中心努力修行正念时,他感觉到腹部里有个东西,像是旋转的陀螺,不时令他觉得隐隐作痛。约过十天,他的肚子似乎传出了「嘎」(gayoke)的一声响,当下他心想:「它破掉了!」在那同时他的嘴中也散发出一股恶臭、热气,并淌出许多唾液。到了隔天,他竟有通体轻盈、舒畅的感觉。当他能以坐姿或立姿持续修行正念六个小时的时候,所有的疾病便都消失。他也能够连续先以坐姿,再以卧姿分别持续修行六个小时。后来他出家成为沙弥,一直到现在(缅历1338年月(Tabodwe)的第十四个月缺日,即约公元1976年2月左右),他仍住在透古禅修中心(Taw Gu Yeiktha)。

案例17. 来自毛淡棉(Moulmein)的男孩毛唐伟(Maung Than Win)精神错乱,言行举止乖张。虽然曾求助于某位驱邪者,但没有什么效果。曾到过精神医院求诊,然而一样没起什么作用。[33]总医院的医师开的药,也无法有效医治。最后,他来到透古禅修中心为法精进。渐渐地,他的心沉静了下来。当他能够以单一威仪保持正念六个小时的时候,他的精神疾病竟然就此痊愈了。现在,也就是缅历1338年12月(Tabodwe)的第十四个月缺日(即约公元1976年2月左右),他已成为禅修中心里的一位沙弥。

马哈希尊者的批注

木当镇(Mu Done)透古村(Taw Gu)马哈沙谛帕它那寺的业处阿阇黎南迪雅尊者,于缅历1338年的12月(Tabodwe)将上述(编号1至17)的案例交给马哈希尊者。南迪雅尊者本身能够分别以立姿或坐姿,持续修行正念长达十二个小时以上。以卧姿修行时,他能够连续正念观察二十四至二十六个小时;据说,从开始直到他起身之前,他的身体和四肢完全保持不动——一直保持着最初躺卧时的姿势。他也教导跟从他学习的禅修者,效仿这种尽力延长每种威仪姿势的修行时间之方式进行正念观察。尤其他会教导禅修者以立姿持续修行正念三小时,四小时等等。现在,已九十岁、有三十二年戒腊的他,虽然年事已高但仍然很健康,可以安步当车地四处走动。上述他所提供的故事,纯粹只述及有关疾病的痊愈,没有提到内观阶智现起的部分。然而我们应了解,禅修者的重病之所以能够痊愈,乃是因为那些能以单一威仪姿势保持正念不断三个小时或更久的禅修者,已经修得强而有力且与「生灭智」(udayabbayañāṇa)或更高观智相应的「觉支法」(saṃbojjhaṅgadhamm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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